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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肖地生：南京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特聘教授、硕士生导师，《江苏高教》编辑部副主编、编审、教育学博士
文章出处/《扬州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2020年第5期
关键词/学术期刊；学风；文风；学术期刊责任
A:文章摘要
C:学术界良好学风和文风是学术研究深入发展的重要保障，而学术期刊在维护和引导健康良好的学风和文风方面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文章在明辨概念的基础上，力图从学风和文风经常混同讨论的局面中清晰辨别其各自本质和两者相互关系，并对目前学术界所存在的学风问题和文风问题进行了探讨和剖析。
论点摘编
❑ 学术研究的是高深学问，更应该强调和倡导研究者内心的学术良知，慎独慎行，才能更好地避免学术不端行为。
❑ 学术期刊也是学术共同体中的一员，在对学术研究成果的评价中应该以学术规范为圭臬，以阻止学术失范和学术不端行为，从而在学术界中倡导积极的优良的学风和文风。
❑ 不管是采用哪一种方式，都必须明确学术期刊刊载的是学术研究的新发现，新发现是建基于良好的学术研究态度和方法（学风）的同时以端正的文风得以传播的，严格而灵活运用好“三审三校”以及“外审专家匿名评审”制度，是杜绝学术界不良学风和文风的关键。
❑ 学术期刊编辑如果能够本着对作者和读者负责的态度，坚守职业道德，就一定能使文风不良的作品没有市场，从而积极维护和引领学术界的健康学风。
1665年，英国皇家学会创办了世界上第一份学术期刊《哲学会刊》，为科学研究者提供一个交流科学的平台。随着科学的发展，学术期刊的功能也在不断衍生和发展，全世界出现了大量的各式各样的学术期刊，但传播研究者的科学新发现一直是学术期刊最根本的职能。而学术期刊的质量也就体现在要正确认识学术期刊的学术评价与学术传播基本职能，瞄准学科研究前沿，把握好热点与难点问题，刊发高水平高质量的学术文章。
明确这一点，也就意味着学术期刊要做健康良好的学风与文风的守护者。学术期刊应当也能够在良好学风的养成方面担负起责任， 成为良好学风的倡导者、 引领者和积极的践行者[1]。
一、学风与文风
学风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简单的字面理解就是学校、学术界或一般学习方面的风气风尚[2]，但这里要讨论的是学术期刊，笔者所指学风不是一般学习方面的风气，而是专指学术风气或者学术研究风气，“所谓学风，是借重了‘风’这个字所具有的方向、趋势、时尚的含义，用来表明学术研究在态度和方法上的某种风尚，通常被具体化在治学态度、研究风格、学术纪律三个方面”[3]。而文风是指使用语言文字的作风，在本文的语境中就是指学术研究者学术写作和表达的风气风格。
从两者概念来看，前者指向的是学术研究的态度和方法，后者指向的则是学术研究的成果表达，因此从某种程度来说前者决定后者，后者反映前者。良好的学风体现在做人和做事，端正地做人做事为文肯定也是周正而端方，此所谓“文如其人”。《礼记中庸》中说：“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这句古话能够很好地注解良好的学风，以此来指导学术研究，其最后的研究成果（文章）才能担得起“文章千古事”之美名。
二、学风问题分析
目前，学界对学风的问题表述蜩螗羹沸，但多数都非常随意，有的学风和文风混杂在一起，无法对其做出比较清晰的区分，笔者尝试利用上述框架对其做一粗略归纳。
在治学态度上：端正的学风是对学问存有敬畏之心，耐得住寂寞，板凳甘坐十年冷，不跟风、不炒作；不良的学风表现为浮躁、急功近利，或粗制滥造追求短平快，或长篇累牍、洋洋洒洒，最后都是泥沙俱下，陷后来研究者如泥牛入海，根本不能在学术共同体中起到“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作用。这样的学术研究目的是为了制造论文，完全偏离于真正的学术研究。北京师范大学林杰教授说过：“研究，就是能够得到不通过研究就得不到的东西。”这话其实真正点到了学术研究的核心之处。
在研究风格上：端正的学风是实事求是，研究真问题，而不良的学风是好高骛远，问题意识阙如，不研究真问题，导致假大空横行。吴敬琏先生曾经说过：“为什么中国的各种问题，每一次都从零点开始却每次都走不远？当同样的事情以稍有不同的面貌出现时会觉得是一个新问题，这是因为对本质没有认识，所以新现象出现的时候，原来的那些得到的认识不但没有深化，反而被遗忘。或者是当出现新形势的时候原来已有的认识变模糊了，又重新来。每次都从零点开始，每次都走不远。”吴先生批评的是经济学界，实际上中国的社会科学研究都是这种状况。
中国目前是论文数量大国，可以想象到的是其中充斥着大量的垃圾论文，许多研究炒冷饭，不做文献梳理，不尊重前人成果，凭空就觉得自己发现了新问题，研究没有承继性，没有知识产权意识，归根就是基本问题搞不清，基本问题不清楚，最后反复回到原点，陷整个研究于汗牛充栋的文山苦海中，乃至皓首穷经，自娱自乐。还有的研究迎合一时之风，无视根本问题或者本质问题，所做的研究最后也是应一时之景，于实际问题的解决丝毫无益。
在学术纪律上：端正的学风是遵守普遍的学术规范，遵从内心的学术良知和学术道德，而不良的学风就是违背学术诚信，导致学术不端甚至学术腐败行为，比如：剽窃、伪造、篡改、不当署名、一稿多投、重复发表、拆分发表、学术贿赂等等。学术规范的约束是明的，对所有的从事学术研究者有硬性的要求；学术道德的约束是隐的，更多的是研究者内心的自我接纳，对研究者发挥着无形的作用。学术研究的是高深学问，更应该强调和倡导研究者内心的学术良知，慎独慎行，才能更好地避免学术不端行为。
三、文风问题面面观
在长期的学术论文审读中，发现一些比较常见的文风问题，大致有以下表现：
文章框架结构逻辑不清晰，没有整体设计理念。许多文章的结构设计随意或者根本没有设计的成分，导致文章组成部分之间可以互相调换，这反映的就是逻辑上的不严谨。文章的结构清晰实际上可以展示作者逻辑推理的脉络以及清晰的思维和思路。正文中各部分标题设置有序，标题层次越明细，文章的观点表达也越明晰，这便于编者和读者一目了然把握全文脉络和观点。然而有些文章缺整体上的结构设计，章节之间没有逻辑勾连，或者出现简单的八股文式的工作报告模式，譬如很多列举式研究，无逻辑结构地罗列，循着问题、意义、特征、成因、对策等等各各列举一些，就是其典型的表征。
表达混乱。有的作者语言表达频频出错，颠三倒四，语无伦次，逻辑混乱言不及义。有人指出，中文表述中经常犯的逻辑错误有概念不清、不证而论、乱用类比推理、以“经典”作为论据、以偏概全等等。这直接指向了学术写作中最大的毛病。逻辑错误的出现往往是作者语言驾驭能力不足，缺乏逻辑训练，同时对问题理性审视不够。赵汀阳就说过：“逻辑不仅是一种技术，而且还是一种态度，准确地说就是理性态度。”而且他还强调需要意识两点：自己喜欢的观念未必是正确的；正确的观念需要论证或者证据[4]。维特根斯坦也曾经这样表达过：“凡你能说的，你说清楚；凡你不能说清楚的，留给沉默。” 这句话可以作为学术写作中的金玉良言，语言是思维的工具，语言乱，则思维乱，思维混乱是学术写作的大忌。
概念不清。学术论文中核心概念界定不清或者就根本没有对核心概念做出定义，这样给人最直观的印象就是研究的学理性缺乏。有的作者经常问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写出来的文章给人感觉只是工作经验的总结或者像个工作报告，而不像是一篇学术论文。这其中就涉及一个根本的问题，研究选题中的核心概念有没有做学术史的梳理，有没有自己对核心概念的清晰界定，如果有了这一步，文章的学术味就立马体现出来了。“概念是判断、推理与论证的基础”；“没有明确（内涵外延）的概念，就不会有恰当的判断，就不会有合乎逻辑的推理与论证”。文章主题不作概念定义，不做概念的特征分析，要想做到结构合理，层次清晰，论证具有必然性，是困难的。
主题观点不鲜明，模棱两可，左右互搏。评价一篇好的文章，往往会有诸如观点鲜明、论证充实有力这样的断语。这充分说明了好的文章（研究）必然是针对问题在剖析前人的基础上有自己新的判断和观点，并且能充分通过说理和举例来论证自己的观点。但有的文章对于问题或理论没有清晰认识，自己的观点也含糊其辞，看似想周旋于各种观点中左右平衡游刃有余，其实含糊暧昧会大大降低文章的说服力，根本无法体现研究的真实水平。
文风浮夸，简单问题复杂化，故作高深 ，故作姿态。有些理论分析篇幅长，用了许多新名词、新概念，语言欧化，看起来高深莫测，新鲜漂亮，实际上自己对所分析的对象还没有确切的了解，以致不切实际、大而无当。有些文章文字晦涩，通过各式的修饰语把本来简单明了即可表达思想的句子层层包装成玄奥难懂的结构，故弄玄虚，简单问题复杂化，显示的其实是文章作者的装神弄鬼不懂装懂的浮夸文风。真正好的文章都尽可能深入浅出，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文字，把事情说清楚。有的漂亮话套话满篇，但却丝毫无助于现实问题的解决。质朴平淡乃为文之实。老子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诚哉斯言！
炒冷饭，拾人牙慧。曾经有这样一句耳熟能详的话：“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当然对这句话的解读也是五花八门，看是站在什么角度上。但从社会科学研究角度看，这一句话可以侧面反映目前汗牛充栋的中文文献（主要指期刊文献）中实际上存在着大量的重复研究。早先的社会科学研究中往往缺乏学术规范意识，有些问题的研究在一窝蜂状况下互相参照但缺乏如西方社会科学研究的知识产权意识，这样往往很多研究论文看着似曾相识，研究雷同的多，然而由于缺乏标注，后来的研究者很难从这些研究中找出某一研究的学术脉络。因此，这些早期的缺乏学术规范意识的研究可以归为一种无意识的炒冷饭。
而现如今，随着科学研究国际化交流的增多，学术规范意识在各个学科的研究者中已经深入人心，但由于种种的外在和内在因素，学术研究仍然不能避免大量的炒冷饭现象，许多论文在表述中玩转换语言的游戏以顺利通过“查重软件”的把关，导致研究中大量的重复性劳动，这样一种现象可以归为有意识的炒冷饭。种种的炒冷饭现象带来的是大量的垃圾论文，使得后来的研究者深陷海量文献的泥坑中，对于学术研究和科学的进展带来重重的障碍。
忽略前人研究，文献综述上不下功夫。知识的累积性特点表明任何学术研究都是处于一定的序列之中，同时文化是讲究传承的，这些都离不开知识的关系网络。学术研究的任何进展都是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的拓宽与发展。很显然，严谨的学术写作必须重视文献的综述（学术史的交待），同时恰当地撰写参考文献。“参考文献的著录指明了作者引用他人观点的出处，反映了作者对前人科研成果的尊重，体现的是作者端正的科学态度以及严谨求实的科研作风。除此之外，参考文献还可以反映作者研究的深度与广度，同时便于读者对研究选题的追踪溯源，从而进行更加深入的探讨。在科学研究中，参考文献的著录展示的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画面，所有研究者都可以作为‘前人’，也可以成为‘后人’。”[5]
譬如这样一个题目：《高校青年教师教学能力评价评价体系构建》，作者在文献梳理中仅仅关注到“青年教师教学能力评价”的相关文献，对于“高校教师教学能力评价”的相关文献却毫无触及，很显然这样的研究缺乏宽广的视野，最后是很难把握以及处理好该研究选题；再譬如比较教育中比较常见的现象，在介绍国外某一研究选题时，所谓重视一手文献，但对早已有的二次中文文献却视而不见，很显然这样的研究也容易炒冷饭，做无谓的重复劳动。
立足点不实，随意拔高自己的研究或过于理想化，对于某些宏大的问题指手画脚。学术研究的开端在于辨识问题，而首要的是问题是否为真，如果是假问题、伪问题，就如同人为设置一个假想敌，然后大加责伐，此为立足点不实之一。学术研究历来强调“大处着眼，小处着手”，前者要求研究尽可能视野开阔，遍览山川，才更可能独树一帜，研究阅历越广，沉淀才能更深，后者要求研究从某一个侧面或角度切入，犹如庖丁解牛或抽丝剥茧，从细微之处入手则越有利于问题解决。如果反过来“大处着手，小处着眼”则往往大而无当，于事无补，大问题无法驾驭，小问题又解决不了，此为立足点不实之二。譬如对于年轻的研究者，在无法驾驭比较宏大的问题时，切忌对于“大学是什么应该怎样的”这样的问题指手画脚。还有的研究一次针对的问题太多，毕其功于一役，试图一次性解决所有的问题，问题多了，眼花缭乱，最后往往一个问题都解决不了，此为立足点不实之三。
当然,文风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掉书袋，旁征博引名人语句或观点，唯独缺乏自己的思想等等，这里就不再一一展开论述。
四、学术期刊如何应对不良学风与文风问题
面对学术界的不良学风和文风，作为学术载体的学术期刊首当其冲，因此更应该采取积极的措施来扭转不良风气，从而维护和引导学界端正的学风和文风。
首先，严抓“三审三校”和“外审专家匿名评审”制度，把好学术期刊的学术关和文字关。学术研究的新发现包含新的理论创见、新的思维角度和方法（理论检验）、新的解决问题策略（理论应用）等等，学术研究成果是否为新的判断需要依托同行评议，同时立足于编辑的专业工作。前者需要引入专家匿名评审制度，客观公正地评价论文的学术水准，把握好学术水准关，后者需要编辑通过规范的审校制度对论文加工和完善，把握好语言文字关。
大多数的学术期刊都有“三审”（初审、二审、终审）和“三校”（一校、二校、三校）制度，但在具体的执行当中，可能各有不同。譬如有的学术期刊完全依赖于编辑自身，对学术论文的判断和评审以及编辑加工都是由编辑完成，这就要求编辑必须是学者型编辑，既能做好学术专业水准的评价也能做好论文的语言文字编辑加工工作。有的在编辑部的三审工作中引入匿名专家外审环节，一般初审由编辑部编辑完成，通过初审的稿件进入外审专家评价环节（二审），最后进入编辑部终审；引入外审专家评价环节更符合国际学术界通行的同行评议制度，能够更好地保障学术论文的学术水准。
不管是采用哪一种方式，都必须明确学术期刊刊载的是学术研究的新发现，新发现是建基于良好的学术研究态度和方法（学风）的同时以端正的文风得以传播的，严格而灵活运用好“三审三校”以及“外审专家匿名评审”制度，是杜绝学术界不良学风和文风的关键。
其次，谨遵学术规范，以其引导学界纯正学风和文风。“学术规范是指学术共同体根据学术发展规律参与制定的有关各方共同遵守而有利于学术积累和创新的各种规则和要求，是整个学术共同体在长期学术活动中的经验总结和概括。”[6]学术规范对学术研究的基本遵循、程序和方法以及学术论著的撰写、学术引文乃至学术评价、学术批评等等都有明确的要求，在学术研究中不遵守学术规范就导致学术失范乃至学术不端行为。学术期刊也是学术共同体中的一员，在对学术研究成果的评价中应该以学术规范为圭臬，以阻止学术失范和学术不端行为，从而在学术界中倡导积极的优良的学风和文风。
最后，坚守职业道德，让不良学风和文风无处容身。学术期刊编辑（评审者）在选稿中一般都经历这样的一个过程：审题名、审摘要、审文章结构、阅读文章内容，这一系列的程序下来，编辑基本上能把握文章选题的价值、文章内容的新颖性包括研究方法的独特性以及文章能否采用等等。编辑是作者和读者之间的桥梁，编辑往往会从读者的角度来审视作者的作品：读者会喜欢或者为何要阅读作者的文章？学术期刊编辑的职责是在众多的学术研究成果中挑选出有创见的论文，向读者呈现真正的精神食粮。
谈论编辑的职业道德，首先必须明确两个议题：编辑对作者负有什么责任？编辑对读者负有什么责任？
回答第一个问题最根本的在于以下几点：（1）能客观公正一视同仁地对待所有作者的稿件么？基于各种原因，学术期刊普遍地追逐名家稿件，以身份、头衔、职称、学位等外在因素选稿，而不是依据稿件本身，许多学术新人被这些因素堵在了刊物外面，这样最后损坏的是学术乃至科学（学科）的发展。（2）能理性公正地对待作者的观点么？有的编辑可能把自己是否同意作者的观点作为选稿的标准，如果作者的观点不合自己的胃口，则不管作者如何讲逻辑和摆事实、如何论证有力，其稿件都被排除在录用之外。面对稿件，其实编辑应该抱有“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誓死捍卫你表达观点的权利”的胸怀，理性公正地对待多元化的观点。
而回答第二个问题关键要明确一点：呈现给读者的应该是精神上的食粮而不是学术上的垃圾。编辑作为作者和读者之间的桥梁，应该明白读者的需求，如果把关不严，学术期刊刊出学术垃圾，则使读者深陷于无用的文献中，浪费读者的时间和生命。学术期刊编辑如果能够本着对作者和读者负责的态度，坚守职业道德，就一定能使文风不良的作品没有市场，从而积极维护和引领学术界的健康学风。
结语
钱穆在《谈诗》里说：“学问如大海，鼹鼠饮河，不过满腹。所要喝的，只是一杯水，但做好能在上流清的地方去挑。若在下流浊的地方喝一杯浊水，会坏肚子的。” 同时也提到：当知做学问最高境界，也只像听人唱戏，能欣赏即够，不想自己亦登台出风头[7]。
对于学术期刊编辑来说，钱穆先生的话甚是相符，编辑首先是学术的鉴赏者。当然，学术期刊的编辑要做好学术期刊，也应当提升在学科领域的专业水准力争成为一名合格的学术研究者，但更多的是能够识别和鉴赏他人的学术研究成果，学会欣赏也是快哉之事。
做编辑久了，对于文风会有切身的体察，文风反映一个人的学术研究态度（学风），反映一个人的为人为文。辞藻堆砌往往是掩盖思想的平庸，所谓文如其人，夸夸其谈、虚有其表则是做人的最大失败，假大空的文风反映的是为人为文的极端不真诚，这是学术研究的大忌。而且语言是思想表达的工具，思想的复杂性不是思想本身的问题，而在于语言表达的是否清晰和简练。你能说的，一定要说清楚（微言大义除外），不能说得糊里糊涂、云里雾里，不能说得玄玄奥奥、生涩隐晦，不能说清楚的，就请闭嘴留给沉默，不能故弄玄虚故作高深。
因此，学术期刊和编辑一定要做好良好学风与文风的守护者，守护好了，能够推动学术研究的进步，推动学科与科学的进步与发展，这样，学术期刊的质量也就有了保障，学术期刊才会拥有永久存续的生命力。
参考文献
［１］韩筠.试论学术期刊与学风养成[J].出版发行研究，2017（6）:14-17.
[2]禤展图. 学术期刊在学风建设中的把关作用探析[J].肇庆学院学报，2015（3）:78-81.
[3]蒋重跃，等.积极引领学风建设 努力提高办刊水平——“国家社科基金资助学术期刊主编培训班”发言选登[N].光明日报，2013-08-21(011).
[4]赵汀阳.是什么让中国人不讲逻辑[J].南风窗，2012（9）.
[5]肖地生.参考文献是显示文章谱系的坐标——关于参考文献撰写的探讨[J].江苏教育宣传，2016（5）：43-45.
[6]叶继元,等.学术规范通论（第二版）[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
[7]钱穆.中国文学论丛[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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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08:40:31
